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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編自法國奇情電影 《愛上娜塔莉》,伊格言對於女性情慾的點燃卻顯得更加大膽,也更加冷絕殘酷。從影片迥異於法版的冷靜色調就看得出伊格言嘗試改變這個故事,從軟性隱喻脫身成為更孤獨銳利的情慾寓言電影。或許格局不如以往來的宏觀,但也仍見許多作者手筆。這部影片迷離情慾的探討比較近似於伊格言早期如《色情酒店》、《意外的春天》,屬於冰冷於外、個人內在感情探索的類型佳作。

伊格言的電影都先把創傷經驗層層包裹,後在以不同的角度切開,深廣度常由個人輻射至國族,而《色誘》這部片的創傷經驗是屬於茱莉安摩爾的。當茱莉安摩爾誤以為丈夫外遇,找來了妓女克洛伊來監視,然而克洛伊不是給她個人能控制的角色,而是順著她的慾望勾勒她所幻想的情慾世界--她那無法滿足丈夫也無法滿足自己的內在原慾。所以虛夢實情之間,真正的自我就浮現出來了。妻子的擔憂來自於對於性壓抑跟家庭主婦身份的挫敗,她不了解兒子跟丈夫,甚至也不了解自己。

於是,當克洛伊造假的說著她與連恩尼遜植物園的約會過程,我們看到的畫面卻猶如童話般的夢幻,這皆是茱莉安摩爾帶著個人對於愛情幻想出的夢境,而且竟是不帶一絲不安的天真。她試圖挽救婚姻當中,卻挖掘出了自己另一塊處女地,也就是藉由女性撫慰來完成男性缺席的/女同志/世界。伊格言冷冰的看著這個主婦塑造異性戀情慾世界的夢幻,又一面展望著克洛伊逐步成為主婦投射情慾的主體,然而外觀的冷酷,是掩蓋內心火熱的最好方式。一如電影氣質一般。

最終在兩人在玻璃接吻時,摩爾看到兒子鏡中身影(拉子情真/兒子才是婚姻的假像),也註定了克洛伊會粉碎這假面而死去。收場時,茱莉安摩爾帶起了克洛伊送的髮髻,這個看似雲淡風清、一如片頭招待朋友的主婦,夾住了婚姻與個人的情愛自由,讓秘密成為個人追悼的某種意義。

 這部片另一個重大意義或許是拍攝期間娜塔莎李察遜的驟逝,讓伊格言為連恩尼遜特別修改了劇本,但相對也讓片中那場夫妻爭吵告解戲,彷彿帶著對銀幕下亡妻思念的不捨跟懺悔,充滿銀幕表演與個人現實的戲劇兩面魅力。當茱莉安摩爾那看似安逸溫和的中產階級臉孔上,吐露著對丈夫歸來的渴望、神秘的情慾束縛時,這婚姻因距離而疏遠、因懷疑而變質的哀傷死亡氣味,不時飄散出沒於影片當中,而這種戲裡戲外神秘的串連,或許連伊格言自己也始料未及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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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zhang614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